私事相关,也没辙,“那还请您留个电话,如果总裁不接受,我打电话通知您将物品取回去。”
看这话楼上应该是没人在,要不然前台现在早就直接拨电话了。
“行。”祁长乐应了声,留下电话,不再为难前台小姐,重新带好墨镜,转身走了。
他刚出门,说巧也不巧,迎面就碰见了皇甫景天。
皇甫景天刚下车,应该是刚同人商谈完回来,正边和身边抱着本文件的助理先生交谈边朝集团大厦走来。
祁长乐刚出玻璃门就看见他西装革履,完全没了两天前的狼狈模样。
皇甫景天一抬头也看见了他,动作一顿,显然是认出了他来。
祁长乐撇了下嘴,扶了扶墨镜,一句话也没说,也不管皇甫景天会怎么想,直接绕道走了。
……
皇甫景天猛然在自家公司门口看见祁长乐,虽然那人装扮和往常不一样,还带了个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他愣了一下,却还是认了出来。
这一楞,想的不禁也有些多,一时也顾不上身边还在说刚才商谈之事的助理了。
皇甫景天虽然平日话少,在公事上却是不吝惜言语的,这边沈特助上一秒还在说事,下一秒总裁就没了回音,他见总裁盯着一处发呆,不禁也将视线望了过去。
一个带着大墨镜,一身“耀眼”服装的少年正快步绕过他们朝马路走去。
“……”沈特助皱了皱眉,他是上一任总裁也就是皇甫景天的爹安排在皇甫景天身边的,对皇甫景天有监督辅佐之意。
能让还谈着公事的皇甫景天失神,在接触这位小总裁来他还是第一次见。
他正想说些什么,皇甫景天先回过了神。
“刚刚说到哪了?”
“峻峰的那处楼盘……”
皇甫景天听了个开头,又抬手打断他:“等下上楼再说吧。”
沈特助点点头,目光却又不经意的望向一旁,少年纤瘦却不失挺拔的身影站在路边,正在打的士。
……
进了大厅,前台一看总裁和特助回来了,便直接出声叫住了沈特助。
“沈特助!”
沈格闻声跟皇甫景天打了声招呼,就直接走向了前台。
前台小姐把刚刚收好的礼品袋重新拿出来,小声对沈特助说道。
“这是刚刚一位祁先生送来的,说是给总裁的补偿,您看,是收下还是不收?”
沈格一听到“祁”这个姓,就完全明白了过来。
祁“大小姐”和自家总裁最近又有了纠葛他不是不知道,也给他上头的皇甫先生报告过,皇甫先生是叫他不用理会,左右事情还未到出格的地步。
他正犹豫着,这边皇甫景天远远的看到礼品袋,联想到刚刚走出去的祁长乐,也已经明白了过来。
“拿过来吧。”他出声,语气是一如往常的不带情感起伏。
沈格见此,接过了礼品袋,悄声吩咐前台小姐,若是再见祁长乐来访便先通知他,然后才追随上皇甫景天的脚步,一同上了楼。
皇甫景天对他的小动作没有说些什么,沈格此人实际上虽为他家老头子所属,可老头子说到底也就他一个独子,除了干预他的私事,是不会害他的。
……
皇甫集团大厦,22层,总裁办公室。
同沈特助讲完了方才商谈之事,又听他汇报了下午的一个会议安排,等沈格出去,皇甫景天揉了揉眉心,起身,望向身后落地窗外层层叠叠的高楼大厦。
越看越头疼。
高处不胜寒,这间办公室先是属于他父亲的,现在是属于他的。
新旧交替,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下面虎视眈眈。
父亲现在躺在医院的vip病房,每天靠昂贵的医疗器械与药品吊着命。他呢?等到那个年纪是不是也是一样?
转身,总裁办公室宽敞明亮,装修应有尽有,色调偏暖,物件还陈留着自己父亲的风格,古板,严肃,没一样是失了档次的。
和自己所住的公寓一般的……不对,他的公寓现在没有那么冰冷了。
但还是只有他一个人。
……
胡思乱想了有一会,皇甫景天才重新坐回到椅子上,视线落在桌角的礼品袋上。
沈特助刚刚讲话时目光就时有时无的落在这上面,想来父亲这两天又要叫他去医院谈话了。
离掌握全局还远的很。
这样想着,皇甫景天却还是面色不变,拿过了礼品袋。
里面是一只纯黑的礼盒,商标是一家英国男装牌子,那家店多以私人定制闻名,就算是摆在店里出售的东西也是同样的价格不菲。
不知怎么,皇甫景天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领带衬衫。
想到两天前回家之后镜子里自己的模样,他面上绷不住,还是挂上了几分难堪。
可同时联想到的,还有少年柔软的唇瓣,以及在自己口腔内一通疯搅的烟草与蓝莓味。
“……”皇甫景天闭了闭眼,先打开了盒子。
里面是一条暗色的领带,还有一张镀金的卡片。
午后的阳光从他肩上穿过,领带上的暗纹焕发出一层魅人的暗紫光彩。
他有一件马甲似乎刚好与这领带的颜色相配,夏天参加宴会的时候或许可以这样穿。
皇甫景天随意的想道,又看了一会,这才拿起那张卡片。
卡片上只有短短的一行字:
弄坏你的领带对不起啦,希望下次弄坏的是“我”的领带。
——祁长乐
“……”皇甫景天第一遍没读懂是什么意思,等读完第二遍,他愣了一下,脸色一沉,便直接把卡片塞回到了礼盒内。
他才没有衣服与这丑的要死的领带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