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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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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了;嫡长兄病逝后父亲垂垂老矣,大侄子年轻、嫡次兄纨绔,哪怕他显出野心来也没人能再阻挡他,故而是他拿到爵位执掌朱家,丞相以为如何?”

“老臣惶恐。”班丞相含糊道:“老臣只听闻昌隆侯的生母是个跋扈的老太太。”

皇帝看他眼,哼笑:“丞相猜先昌隆侯在嫡长子死后可有察觉,泉下有知会后悔吗?”

班丞相再沉默以对,皇帝收起笑意冷然下令:“朕要个准话,丞相去查清楚,先昌隆侯的原配和嫡长子是否死得不寻常,不要惊动任何人,不必禀告太上皇。”

这就是在逼班丞相做偏向了,一旦有了偏向,将来的偏向只会越来越多,可班丞相能拒绝吗?能阳奉阴违悄悄禀告太上皇吗?除非他不想要班家的将来了,否则就得认。

旁观的两位很平淡,班丞相没有异样地应,心底不知是发苦还是有点如释重负。

“整饬江南,预计能收缴到多少钱粮充盈国库?”皇帝转向年轻的两名臣子。

晏霁之报三百万贯,霍海啸比他强点报四百万贯,皇帝再看向丞相,班丞相有点头大:“老臣以为两位世子年轻气盛,报得夸大了,老臣预估是一百万贯。”

皇帝乐了:“授康年间国库每年收入少则五千万贯,多则六七千万贯,朕登基以来每年国库收入都不足两千万贯,丞相是真不夸大啊。”皇帝转瞬间冷脸报个数:“朕要一千万贯送进京畿。”吓得班丞相哆嗦下差点想死谏时皇帝又问:“全国现有多少荒地?”

班丞相真感觉他心脏波动起伏地有点大啊:“禀陛下,是八十万亩。”

皇帝不赞同:“朕怎么觉得全国有八百万亩乃至一二千万亩荒地都不止啊。”惹得班丞相又想死谏时又被皇帝抢前刹住:“清冗官,朕不想再小打小闹地清除个千八百人,倘若朕想把多数冗官皆清除出朝堂,丞相可有良策保他们不生事端?”

“陛下,此间真不是大动干戈时。”年轻人气盛起来简直跟脱缰的野马似的横冲乱撞,班丞相眼前一阵阵发黑:“老臣实难认同陛下您如此冲动,还请陛下为社稷想。”

皇帝想都没想地转向晏霁之:“朕不需要晏卿劝,你只需告诉朕,你有计策吗?”

晏霁之沉默两息时间后给出建议:“禀陛下,正徽元年五月,陛下削减内廷用度;六月,丞相率百官请奏削减俸禄。今官员俸禄,以正六品官为例:每月俸钱十两,授田六百亩,算上俸料等物,折合成现银计,一个正六品官年俸大概五百两。

朝中大约五千名冗官,若是给予这批冗官在值时半年的俸禄,国库至少要出一百万贯。若是不补银两,或可将授田赏下,抑或再补以与职田同等亩数的荒地。

三,既不给银两亦不许田地,兴办书院。举国目前约有一千座官府记档在册的州府县级书院,大可再造五六百座书院。四,前三项皆不施行,许他们迁入澎湖,在朝廷海禁期间仍可与南洋诸国通商。五,朝中若还要生事,交给老天爷吧。”

“霁之不知朝廷何以会出现冗官吗?”皇帝训斥:“一场科举,朝廷就要录百八十人,还有靠恩荫入仕的大批子弟,朝廷能有那么多空缺养这批人吗?再兴造五六百座书院,你是嫌朝廷里吃闲饭的不够多还是嫌冗官不够有积重难返之危啊?”

“禀陛下,这世间可以有多种人才,不一定非得当官才是人才。”晏霁之详细阐述:“老百姓的观念里总觉得进书院读书就是为考科举,这样的观念其实不大好。

朝廷大可以给书院分类,第一种是培养文学造诣,国家多才子谱写风流,这类人才自是多多益善,再多,翰林院都装得下。第二种是传授技艺,书院择百工中适宜教学的,像造车造船、造宫苑乃至教授医理,学而有成,不都是对国家有用的人才吗?

第三种,对考科举的读书人,书院还可以让学子适当体会民情,官员总不能五谷不分,一个五谷不分的进士又怎么可能做好父母官为老百姓们做实事?”

“好,爱卿的主意甚好。”皇帝高兴道:“丞相知会过太上皇就交代国子监和翰林院尽快给朕拟个章程出来吧。还有,国库每年都要拨下五六十万贯给全国的书院,朕细想想其实大可不必,丞相用个适当的举措把这笔拨款消了吧。

第二,今后科举,朝廷择录四五十名进士,不必宣扬,丞相心中有数就好;第三,靠恩荫走仕途的必须至少有秀才功名,一家能荫蔽的子弟数更得加以限制。”

“是,陛下,但对英王世子的四项举措,您是定下选第三,革除的那批冗官,银两和田地以及入澎湖都不许吗?”班丞相真想替自己这把老骨头抹把辛酸泪。

“嗯?”皇帝嬴忱璧被提醒出个疑惑来:“霁之不想让这四项并举?”

“陛下,升米恩斗米仇,给予太多,得到的未必是感恩,还可能令对方贪婪愈盛。”

嬴忱璧眼底泛起冷意,就是对这种丑恶嘴脸的厌恶:“霁之说的好啊,升米恩斗米仇。丞相,不必再建书院,英王世子的第三点举措在现有书院中推行。

朝廷革除四千名冗官,让这批人自己选是要银两、田地还是入澎湖,只能三者择其一,你把握好,可别让他们生出朝廷亏欠他们的荒谬想法。第三,朕欲在西北和广南再划出两座行省,你和两位副相还有吏部在四月二十前拿个方案出来。

第四,现行律法对官员贪腐的最低限定是一千两,少于五千两,只以降职警戒;贪腐在五千两至五万两之间处以罢官、下狱以及流放;贪腐超五万两者判死刑。

清除冗官后,朝廷重修该条律令,朕愿意把对核定官员贪腐的最低限定提高到三千两,但处置的警戒线得降下来,少于五千两处以降职警戒,贪腐超二万两者斩首。”

旭日渐高,晨曦初绽时的稚嫩消弭,金灿灿的强劲朝气照遍朝晖殿是这般耀眼。

一老二少走下巨型露台,班丞相唏嘘,晏霁之打趣:“相爷是不是遗憾看走眼了,要不然现今皇宫中早已是班贵妃最得宠,哪还有霍灵渠和令愔夫人什么事。”

“世子啊,你就别拿老头开涮了。”班丞相愁啊:“你们看,圣人会信吗?”

“相爷的意思是圣人不会相信陛下的密报?”晏霁之愣下意识到这还真有可能。

“不至于吧,陛下难道还能拿国家安危来污蔑昌隆侯吗?”霍海啸也没想过太上皇还会有不相信这种情况,班丞相叹口气,不再多言,不再和小辈同行,甩下他们,疾步往前走,晏霁之感悟:“不当家就是轻松,若是你父和我父在,大约得和丞相一样急。”

“是啊,有父亲顶在前,家族的重担还没有担在肩上,心态就是不同,就像是有依靠,能给心里踏实,闯祸后想不收拾烂摊子就能不管,还能张扬恣意,可以天塌下来都不忧心。”霍海啸说着意识到:“陛下对父亲会不会也是有这样的心态?”

“以嬴忱璧对父亲的孝敬,父皇在与父皇不在肯定是两种心情。”晏霁之莫名有感触:“他应该是真的只想拿到大权奉养太上皇颐养天年而从来没想过伤害太上皇。”

两人踱步至皇极宫正殿前的宽阔广场,遥见建威侯夫人被拦在皇极宫宫门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霍海啸拦个经过的宫婢问:“皇后这位母亲,什么事?”

小太监行个礼说:“禀世子,建威侯夫人要找令愔夫人。”

“找令愔夫人都能找到皇极宫来?!”霍海啸好笑:“她什么事这么急?”

“是伊人殿的采选,大总管和陶姑姑与赖嬷嬷生出分歧,皇后娘娘赶过去责令厚运总管和陶姑姑不得再管秀女初选的事,长春宫传太后口谕请皇后带赖嬷嬷回椒房殿,皇后不肯奉太后之令,僵住了,总管打发人来请陛下的旨意,侯夫人便急着要找令愔夫人。”

霍海啸俊脸被气得发笑:“到底是哪个混账在造谣污蔑说郭皇后受委屈,御前总管接管秀女采选自是秉承着陛下的旨意,一个受委屈的皇后敢对陛下的旨意全然不当回事儿,何况又有太后的口谕,一个受委屈的皇后岂敢再三违拗太后,她能违抗得了吗?

宫人们全是死的不成,不知道要拦着皇后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地对皇太后不孝吗?天下能数出几家来有儿媳妇连着四年从来没给婆婆立过规矩,做皇后做到舒心成这份儿上,郭皇后若是还委屈,天底下那些被婆母刁难的儿媳妇岂不是都活在炼狱里生不如死吗?”

小太监眼神闪烁,细想想,郭皇后除了要被迫辞位之外好像还真没有别的委屈啊,太后在关雎宫闹出长虫前从没给皇后立过规矩,最得宠的令愔夫人对郭皇后也一直恭恭敬敬的,皇后以前还有被太后刁难或者被嫔妃冲撞过吗?没有啊,这……

晏霁之抛锭银元宝给他,小太监麻溜接住,谢过英王世子后告退,和同伴们离开。

这群宫人走开,晏霁之几乎没有调侃意味地调侃:“你霍家在宫里的威慑真有问题哎,一回是偶然,二回三回还能是偶然吗?宫人们对于霍太后勒令皇后儿媳规避的命令居然能犹豫到让场面僵住,到底是郭家压着霍家还是霍家压着郭家,这不滑稽吗?”

“要不怎么说郭皇后在宫里过得真舒心。”霍海啸讽笑:“毕竟郭氏育有嫡长皇子,皇帝更是多年厚待,比起霍家死期不远,大多数人到底还是看好郭皇后哪怕辞位仍然前途可期,几人敢真得罪她?令愔夫人这位后宫最得宠的妃子不照样在捧着她。”

“令愔夫人清高,她应该就是恻隐之心泛滥。”晏霁之纠正,霍海啸嗤之以鼻:“在皇宫里想恻隐之心泛滥的前提是要能自保吧,不能自保还想做好人是蠢还是活腻了要自寻死路,陛下的第三任皇后?我说,令愔夫人最多再升一级,从一品,到头了。”

“赞同,凭她育有两位皇子,还是庶长子和庶次子,她将来肯定得再升,但贵妃位同副后太耀眼,不说她这糊涂劲儿担不起,皇帝过几年怕是都要烦她了,哪会愿意给。”

霍海啸心念一动:“前些天在刑部大狱,那两道将来的圣旨,你看他有真心吗?”

“你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嫌不够戳我肺管是吧?”晏霁之怼他:“我被皇帝抢走爱妾就够悲痛了,你还让我设想我女人跟别的男人生儿育女,你诚心的是吧?”

“贵妃!”霍海啸诚挚告诫:“请你记住你的流光姨娘已经不存在了,灵渠现在是贵妃,贵妃将来生育皇嗣还能戳你的肺管那不是你上赶着要让皇帝看你不顺眼吗?”

“你还是去给太后添把火吧,毕竟皇太后若是连个儿媳妇都管不住,”晏霁之忽被不经意闪现的念头板正经,看他道:“灵渠跟我提过,皇帝有可能想把大皇子出继。”

霍海啸愣下,侧头环顾圈四周,确定附近没人再交流:“不至于吧?”

“未必,但若排除大皇子?”晏霁之面有所思道:“你想过没,翁美人这胎若是皇子,四皇子抱给贵妃养,皇帝若是念在贵妃的份上眷顾四皇子,二十年后的格局?”

霍海啸还真没想过:“你怀疑二皇子和三皇子这两位同母兄弟得自相残杀起来?”

“秀女中有一位是荆湖巡抚的庶女,令愔夫人的庶妹,这么位秀女,你不嫌打眼吗?”

晏霁之预判道:“就看陛下对四皇子的态度,陛下若眷顾四皇子,以荆湖巡抚的热切,二十年后若是就二皇子和三皇子顶在前,不想同母兄弟阋墙恐怕都难了。原本生母若是拎得清或许还能管住,但以令愔夫人的糊涂劲儿只怕是根本管不了。”

霍海啸懒懒回:“自作自受的事儿能怨得了谁?”

晏霁之再看他眼,被牵引道:“嗳,你想过皇帝说昌隆侯敢不敢反时的用意吗?”

“你也感觉到了?”霍海啸剑眉微动瞬间眼神微妙,两人对视眼,各自在彼此眼中读到相呼应的讯息,晏霁之喟叹:“可不嘛,建威侯怕是忍不住啊。”

“把怕是去掉吧,你不用这么看得起他,我跟你断言建威侯府忍不住的。”霍海啸真是嫌恶都懒得嫌了:“昌隆侯若想造反,打清君侧的旗号,扶嫡长皇子登基,他还能装装师出有名省得连块乱臣贼子的遮羞布都没有,郭皇后和郭家能不投向昌隆侯就出奇了。

用霍雄鹰的话来说,这种德行都能做五年皇后真是绝了,我霍家没想做好事都能变成迫她辞位是在给她和她娘家活路走,你说绝不绝?最绝的是,给他们这么多条活路,郭皇后和郭家都能往死路走,我见过蠢的就是没见过这种蠢货。”

皇帝嬴忱璧踩着不轻不重的步伐走到他俩身后,许是聊得兴致正高,他们两个愣是谁都没察觉,晏霁之不赞同:“不不不,最绝的应该是,倘若陛下对郭皇后多年严苛甚至刻薄,就没给过郭皇后舒心日子过,郭皇后欺软怕硬反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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