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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Ch.2 我的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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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倒霉。

那个劫匪怎么好死不死的,把炸/弹装在了20层。

我刚刚走到电梯口,就听到了身后楼层标识牌下传来的无法忽视的嘀嘀声。

电梯门在这时打开,我此行携带的唯一一个任务搭档就站在门口。身形高挑的少年穿着一身简单的黑衣,鸭舌帽之下琐碎的黑发遮住了一半冰蓝色的眼睛。他刚刚在楼下排查周围的环境顺便规划可能得撤退路线,此时刚刚上楼,就同样在瞬间注意到了那个令人感到不妙的声音。

少年瞬间变了脸色,快步走到标识牌下的储物柜旁,那是物业人员储存工具的杂物柜。他打开柜门,拨开挡在前面的清洁工具,露出里面闪着红光的定时炸/弹,抿了抿唇,还是先脸色阴沉的和我讲了楼下的状态:

“神谷镇一号街到三号街都在实行交通管制,三丁目路口停了三辆警备车和两辆装甲车,大楼门口的路人中至少有五名便衣警察。”

“是不是贝尔摩德她故意...”

“这次应该不是。”我摇摇头,并不认为这件事和贝尔摩德有关。

为了避免触动起爆装置,樱桃白兰地把柜子里的其他物品都搬了出来,但还不确定炸/弹有没有遥控功能,我也在储物柜旁蹲了下来,感受到有人拉了拉我的外衣领子,是樱桃白兰地想劝我先离开这里。

我想了想,直接上手拆开了定时炸/弹的外壳。于是樱桃白兰地也无奈的蹲下,从随身的战术背包中向外掏各种可能用到的工具。

没办法,利莱酒生前真的很在意自己的房产,她收入的百分之六十以上都用来投资全球各处的房地产。为了使她名下为数不多的房子不要那么快为主人殉葬,我不得不把这个可能会将整层公寓炸成灰的隐患处理掉。

毕竟就如我之前所说的,我真的很相信东京警方的“能力”。

这是简易的自制炸/弹,并不难拆,如果我是劫匪的话一定会留有后手。不过ta的运气也不太好,在这里遇到两个更熟悉炸/弹的犯罪组织成员。

倒计时停在三十分钟整时,我确定了这个炸/弹现在是把遥控器按烂都不可能起爆的状态,终于心满意足地站起身,准备等待警方和劫匪的谈判结束后混在人群中撤离。

果然没过一会,刺耳的防空警报声响彻整个楼道,樱桃白兰地压低了帽檐,率先打开安全通道的门钻了进去。

头顶传来直升机的嗡鸣,这让我有些恍惚自己到底是处在911事故的灾难现场,还是国际上常以和平著称的东京。大楼底下的警戒线内甚至还有一个带着墨镜的黑/道成员和一个穿着作战服的防暴警察在击掌庆祝。

一键查询东京居民精神状态。

东京警视厅的危机暂时解除了,但我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我回到车上,樱桃白兰地从副驾驶递来一部正欢快的响着来电铃声手机,我瞥了一眼屏幕上没有备注的一串数字,感觉额角隐隐作痛。

是琴酒。

电话接通了,我按下免提键,扬声器敏锐的捕捉到对面浅淡的呼吸声,但却没有人说话。

我耐心的等了几秒,琴酒依然沉默着,这让我有些不解他打电话来的目的,看上去他并没有话要说。但是我平时其实更习惯邮件联系,如果没有急事他会选择发邮件,而不是给我打电话。

“T13基地,带上你那个保镖一起。”

手指刚刚移到挂断键上,那头就适时的传来琴酒压抑着不满的声音。

还生气了,啧。

T13是分类代号1的第三个基地的简称,T则代表Tokyo东京。1类基地的用途包含但不限于情报,审讯,以及关押,简单来讲就是组织自己的监狱。

我突然有点不爽。昨天接到贝尔摩德的消息之后我就找了时间最早的飞机,下飞机后马不停蹄的赶来利莱酒的公寓,连续二十四小时没合眼,还在boss责问前补齐了离开欧洲的报告。

虽然是先斩后奏。琴酒作为日本区现在的代理人有资格找我问话,但并没有权限直接把我关进去。而且话又说回来了,我们都是这么多年的老同事,他居然能怀疑我对老板的忠心?

都不提他当年半死不活的时候,是我善心大发的把他拖去利莱酒那抢救,给老板救回来一个金牌员工,就说我一年到头给他的武器报销打过多少个补丁,这小子对人的破烂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查理是家人,不是保镖。”我把吐槽压进心底,只绷着脸纠正了一句,不等对面反应过来就挂上了电话。

樱桃白兰地,查理转头看了我一眼,我抬手揉了揉少年的黑发,把他的脑袋扳正回去。

“我们现在去T13吗?”

“不去,不用理他,要吃怀石料理吗,这个季节有新鲜的松叶蟹。”

“......想吃寿喜烧。”

“好,那就吃寿喜烧。”

我的心情又好了起来,随手把琴酒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大家有事邮件交涉,没事还是不要联系比较好。

日本的餐馆完美的抚慰了被英国菜冲击的胃。我带查理用完晚餐,就回到酒店里泡进了浴缸。下半张脸埋进水里,浴室浅淡的香薰气味驱散了些许疲劳,我揉了揉额角,用清水打湿面庞,眼前逐渐变得清明。

一墙之隔的电视里正放着新闻,播音员的声音甜美振奋,慷慨激昂的播报着今早炸/弹袭击事件中警视厅的丰功伟绩,甚至还请来了两名爆/炸物处理组的警员着重表扬。

我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时,正巧看到屏幕上两张眼熟的脸。

一个是早上穿作战服和黑/道击掌的长发警官,另一个,哦,不是黑/道啊。

居然也是警察。

为自己的以貌取人致歉。

这两个人也在利莱酒的手记中出现过,还是一个十分有名的案件。我记得在原来的时间线中,那个20楼的炸/弹最终还是爆了,两人中的长发警官当场殉职,那位黑/道警官应该就是几年后为好友报仇牺牲的另一位主角。

我果然是保护了利莱酒的房产吧。

多看了两眼帅哥养眼。这俩倒霉蛋早上差点被遥控炸/弹炸死,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按照利莱酒的说法,多看几眼也能沾到福气。

门铃在此时被按动,同时门外响起侍者甜美的声音:“打扰了,我来为您送安眠熏香和巧克力。”

我挑了挑眉,放下拿起吹风机的手,走到门口去打开门,一身酒店制服的黑发亚裔女孩正带着小推车等在门口。见我开门,她露出有些腼腆的微笑,棕眸中的眼神清亮而柔和。

“晚上好女士,打扰了。”

我侧过身示意她自便,女孩便推着小推车走进了套间里的卧室。她动作熟练的整理好床具,又在床头柜摆好了巧克力和气泡水。我回到浴室梳顺了头发,随手拿起吹风机走出来,正好看到她也走出卧室。

女孩向我鞠了个躬,还没开口说话,我抢先上前一步扣住她的手腕,微笑道:“正好,请你帮我吹干头发吧。”

女孩似乎是没想到我的动作,她条件反射的颤了颤,又因为自己过度反应的动作不禁有些脸红,她声音呐呐道:“当然可以,女士。”

我快要忍不住笑了。坐到沙发前,女孩从我手中接过吹风机,打开热风档,柔软的指腹穿过发丝,温热的风渐渐烘干了湿发。

空气中是不可多得的宁静,只听见吹风机的响动和电视的背景音。

“不动手吗,我可没准备真让你给我吹头发。”冷不丁的开口,抚在我头顶的手指动作轻柔的分毫不乱。我在心底感叹,不愧是组织里经验丰富的老手。下一刻,女孩的声音已经变回我熟悉的音色。

“这次是怎么看出来的?”贝尔摩德平和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点慵懒的鼻音。以我对她过往的认知,这通常意味着她处在放松状态,而且心情不错。

“秘密。”我眨了眨眼。

其实是闻出来的,她一进门我就认出她了。贝尔摩德长期接受组织实验,她需要定期使用一种英国研究部独有的药品,身上自然沾染上了淡淡的化学品气味。我被组织提升过的五感可以敏感的辨别出来。

站在我身后的女人放下吹风机,还顺手捋了一下吹得蓬松的发尾。随即我听到刺啦一声,循声转头,贝尔摩德随手摘下仿真面具,露出耀眼的金发和克里斯·温亚德明艳的面容。

千面魔女,名副其实。

“琴酒怎么会请你来?你的出场费可不低吧。”我转回头看向电视。“要抓我去见他?还是不放心我?”

“就不能单纯是我想见你?”贝尔摩德抱胸倚在沙发上,见我有些无语的盯着她,她反而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

电视上还播着爆/炸案的新闻,在记者的长篇大论之下,那个打扮像黑/道的卷毛警官已经快要掩饰不住自己的不耐,他的同伴则是好脾气的挡在他身前,礼貌的回答着采访的问题。

“因为这些警察?”我明白了。

贝尔摩德耸了耸肩,“欧洲分部的负责人和一个行动组组长。一路从伦敦到东京,没有任务需求,没有提前报备申请,还一来就搅进警察的事里,”

“白兰地,你也可怜可怜他吧,他总得有个放过你的理由。”

“他是觉得,有他先向我开刀,朗姆就不好再找我的麻烦了?”我冷哼一声,“得了吧,那个老爷子现在在意大利自身难保,可没空来找我的茬。琴酒的消息什么时候这么滞后了。”

等到朗姆在意大利的行动结束,腾出手来想挑我的错的时候,时间就太迟了。

贝尔摩德不置可否,但她的脸上是满是看戏的愉悦。金发的大明星轻轻抬手,湖绿色的指甲轻轻敲了敲入耳的耳机,戏谑道:“听到了吗,我觉得白兰地说得很有道理,要不你自己来说说?”

我才注意到她带着小巧的联络耳机。

通讯的对面不出意外就是琴酒。

贝尔摩德递给我一个新的耳机,我接过来戴上。耳边清晰的响起通讯那头传来的呼呼风声,显然琴酒现在正处在某处高楼的楼顶,架着狙击枪等待某个倒霉蛋的到来。

嚯,真是敬业,这个点还上班。

“晚上好,我们的劳模先生。”刚刚享受了泡泡浴,我的心情不错,所以率先开口道。

“你的事我不会再管。”耳机里响起琴酒低沉的声音,喜怒难辨。

“樱桃白兰地今晚出现在了铃木拍卖行,他没有在这附近的任务。管好你的人,白兰地。不然我不介意替你出手。”

确实有这么一回事来着,我捋了捋卷曲的发尾,从贝尔摩德的小车里找出一瓶护发精油,拧开盖子倒在手心里,一边回答道;“啊,是我让他去的。卡莎萨酒在古巴缴了几盒古董雪茄,他自己不用,托我拿去送拍。”

“呵,”耳边传来琴酒的嗤笑声,“卡莎萨,我记得他是南美的负责人,这就是你应对朗姆的底牌?”

我摇了摇头,避重就轻的说:“卡莎萨用组织提供的军火出去接了私活,上季度末被我的财务总监查账时查到了,现在不好意思不替我干活而已。”

贝尔摩德饶有兴致的在旁边听着,见状搭话道:“朗姆不知道?”

“他要是知道就要疯了。”

“不仅是朗姆,boss也不会允许我们这些人私交过甚,这不利于管理。”我靠在沙发上,想起交代查理办的事,又联想到琴酒的任务和他现在的位置。

突然,脑中一道灵光划过,我倏地从沙发上坐直,一手按着快要掉下去的耳麦,咬牙道:“我说,你的人监视的没这么仔细吧。你是怎么知道樱桃白兰地去了铃木拍卖行的?”

“......”

“你的任务目标也在现场?”虽然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琴酒沉默片刻,依然冷冰冰道:“他在的位置方便,借你的人一用。”

“喂!”

耳机那头传来一阵爆炸的轰鸣,随即联络被中断。大厦的顶楼之上,琴酒一动不动的瞄准着铃木拍卖行中被丝绒窗帘遮挡住的一个小窗子,墨绿的眼眸透过狙击镜,目光如狼一般紧盯着帘后的猎物。

突然,暗红的丝绒窗帘被一只苍白的手掀开,银发杀手扣在扳机上的食指颤了颤,又及时的收回。

是樱桃白兰地。黑发少年的头发有些散乱,提着倒地男人衣领的右手上还沾着鲜血。他满不在乎的将手中被掐断喉咙的猎物丢在地上,随手拢了一下乱掉的发丝,露出一张苍白而俊美的面孔。

事实是白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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