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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第 7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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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逼穿西装真帅啊,像他妈去求婚。”

“一会儿别多问。”

“他妈知道!对了,昨天填单子的时候你看到他耳朵后面了没?”

“怎么?”

“破羽绒也他妈有不顶事的时候,一会你看看就知道。”

两人推开门下车,倚着车头看人从门口一路走来。待人走到眼前,关子洲问:“怎么不把羽绒服带上,不冷?”

游弋在两人脸上扫视一圈:“不忙?”

“忙屁忙。”吕从阳刻意忽视他抱着的东西,烦躁地摆了摆手,“冻死你个逼才好,纯属多此一问。”

上了车,关子洲边发动边打量着旁边:“你这脸色是不是一整天又没吃?”

游弋看着路灯一角的监控没有吱声,吕从阳问:“老游,我什么时候能搬过来?”

依旧没有搭理的声音,两人自觉闭上嘴也不再出声。

幢幢亮着灯光的小洋楼擦肩而过,欢声笑语全被关进温暖中,显得本就黑的夜晚格外的寂静。

等车从环山园里出来,保持安静的两人才听到副驾的人说:“没吃,什么时候搬都行。”

“扛不住吧,要不先去吃点儿?”

“不用。”

“那结束之后我们还去昨天那家包子铺?”吕从阳扒着座椅说,“他家南瓜包子味道真不错,我们一人干他两屉。”

关子洲提醒:“两屉十六个。”

“那他妈拇指大小的包子你干不了?你他妈和鸡一样大的胃啊?”

“再脏一个字儿信不信我扔你下去?”

“公司的时候我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老游在你扔一个试试。”

游弋懒懒笑了声:“没说脏字,看来和我没有关系。”

“怎么没关系,我不还是你的臭宝宝吗?爸爸叫完转脸不认儿子了?”

吕从阳往前探着身子,声音夹的恶心死人:“爸,您还有没有遗产要留给我的啊,随便他妈什么都行。”

游弋被逗笑了:“车库里有辆车。”

吕从阳倏地看向驾驶位,关子洲恨铁不成钢地摇头:“你张口要银行卡他也给,要就要多的,这点儿出息。”

等了半天也没听到后面有声音,游弋扭头看了眼,对上的视线只是一闪而过。

他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就在要让对方抬起头的时候,后座的人先一步抬起来。

“算了,怕你个狗逼真留遗产,”吕从阳眉眼全部皱在一起,语气也不好,“先在你那里存着,等我亲爹哪天倒台了我再开口。”

应该是看错了,游弋又细细观察了一遍,没有任何发现后这才转回去。

路灯点亮高速,汽车一次次离开拥堵的车流,转向偏僻道路渐渐地驶离烟火。

关子洲一路说着溥市的正事,两人一来一回根本没有吕从阳插嘴的机会,沉默的时候他就盯着前面的人看。

回来已经一周,除了去机场接人连带吃了几顿饭,他们基本没怎么去环山园找人。

这种状态熟悉的人都已经见怪不怪,游弋不想被打扰的时候会断开所有联系。

吕从阳以前不明白,现在明白的也依旧不多。他一直都清楚游弋是个神秘的人,这种神秘不是行踪诡谲,更像是要去猜一个提线木偶大脑里究竟在想什么

好比长时间呆坐,他猜不到游弋内心是不是在拉扯,即便能猜到也只能用“活着”和“死亡”这两个词概括。也确实没错,无论开端还是结尾都脱离不开。

几天没见又瘦了,也不是瘦,应该是疲惫。吕从阳使劲揉了揉鼻子,从前面人的侧脸上挪开视线,扭脸看向窗外飞速而过的景色。

“五月中工程队开始入场,没多久了,到时候又是连轴的会议,好多东西还得过你的眼,得提前回吧?”

“嗯。”

关子洲说:“叶拂耳那边退了?要不想跑来跑回让......”

“子洲,”游弋打断,“给我一点时间。”

“别烦,我不催你。”

见势不对吕从阳赶忙坐起来,趴着座椅老神在在说:“老关,他妈上车前跟你说的事情忘了?”

游弋窝在座椅里闭着眼睛假寐,脖子缩在敞开的大衣领口里什么也看不到。

拐过一个弯道关子洲踩下刹车按亮车里的灯,二话不说直接探手扯开游弋的领口,拨过他的头发让整个脖子暴露在眼前。

耳后两个指甲盖大小的印子跃入眼帘,硬挺的黑色衬衣领口还遮挡了后颈的一个,因为沉淀又褪色只留下轻微的粉红,却在白皮肤上显得非常明显以及......色.情。

游弋没有任何躲避的动作斜着看他,关子洲怔怔地盯了数秒才收回手,一言不发地拨动档杆,车继续往前行驶起来。

吕从阳仰倒在后座上笑得停不下来:“兄弟,头发长也不顶事啊,藏来藏去还是他妈被我们发现了,哈哈哈——”

“没藏。”游弋语调淡淡地否定,扯了扯领口再次闭上眼。

“是是是,主要兄弟也没他妈往那方面想啊!”吕从阳擦着眼泪坐起来,“老游,是他妈一夜情还是谈对象了?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回来多少天了硬是只字不提。”

见不搭理人,吕从阳凑近拍了拍肩:“诶,这女人挺猛啊,你们得是多激烈才能弄出这种动静?兄弟着相了,没看出来你他妈原来......”

“男人。”

吱——

轮胎在公路上摩擦出一声短暂的胎噪,没有防备的两人猛地往前躬了躬又跌进座椅内,随后齐齐往道路前看了看,没有发现任何东西后又齐齐看向驾驶座。

“游弋。”

关子洲面目严峻地转头:“别告诉我是今见山。”

游弋捞过烟点上,边开窗子边问:“他不行?”

“他是......李棠兄弟,你觉得呢?”

“老子总算听明白了,你他妈跟男人搞就算了,还他妈是李棠兄弟?不是,你他妈跟男人搞?!”

月光洒在地平线上,皑皑白雪染上银银闪闪。游弋半眯着眼眺望,抽了口烟语速很慢地说:“他非常聪明睿智,你担心的都不会发生,而且......”

话说了一半停下,关子洲攥紧方向盘,盯着游弋等他继续往下说完整。没让他等多久,那抹云淡风轻地笑再次挂在了苍白的脸上。

游弋笑着摇头:“他很了解我的秉性,放心,他不至于。”

“我不是......”关子洲下意识想反驳,在发现解释苍白又无力的时候紧紧闭上嘴。

“你们打什么哑谜呢?”吕从阳来回在两人脸上看,“放心什么?又他妈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担心我和今见山搞。”说完游弋把自己逗乐了,抖着肩膀笑起来,“搞字太难听了。”

“那他妈到底搞没搞?!”

游弋摇头:“算不上。”

关子洲看他:“这种事情还能有中间地带?”

“也算不上。”

“操!我快被狗逼急死了。”吕从阳问,“你就说你是上还是下?”

关子洲:“今见山不会是下。”

“为什么?他妈李逵啊?!”

“有机会你见了就知道。”关子洲发动车,往旁边看了眼,“很帅吧?”

游弋弹着烟灰没有否认,吕从阳一个劲搓额头:“不是老游,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问。”

“那什么......你......”

“不是。”

吕从阳愣了愣,接着忽然跳起来:“你他妈不是同性恋你跟人上.床?!”

“两者之间有必然的关系?”

这是什么没有人性只有下.半身的屁话,吕从阳被震惊了:“你的意思是,我要跟你上.床你也能.硬?”

“咳咳咳咳——”

沉闷地咳嗽响彻在车厢里,半晌都不见停下来的意思。吕从阳递过去一瓶水,咬牙切齿道:“你他妈差不多行了,给兄弟留点面子。”

关子洲摇头:“人yu望低不是不挑食儿。”

“问题他妈不是偷换概念?我他妈第一次听不是同性恋能跟男人搞的。”

半瓶水灌下终于止住咳嗽,游弋蹭着嘴角回头:“我也没有说自己是异性恋。”

“你他妈如果能.硬也不是无性恋。”吕从阳怼了句。

游弋问:“挺懂?”

“废屁,你说自己不婚不恋的时候我查了,以为你无性恋。”吕从阳还是难以置信,“我说什么来着,早晚要他妈出事,看,真他妈.逼的出事了,我操,还男人?”

脏话连篇絮叨半天才停下,吕从阳踟蹰地扒着座椅靠近,欲言又止地戳了戳游弋的胳膊:“兄弟,那个......能不能再问你个问题。”

“不能。”

“那什么......”

“我说不能。”

“哈哈哈哈——”关子洲拍着方向盘止不住地笑。

吕从阳也大笑起来,降下车窗探出头,对着外面大喊了声:“看来狗逼爽翻了!”

路灯的间距愈来愈宽,成片的树荫遮挡住月光。和门卫打了招呼,无轨门缓缓向右打开,车里的气氛非常安静,与车外的一片片黯淡相辅相成。

车在伸手不见五指黑的停车场停下,远光从近处一路照亮对面看不见的尽头。

“回去吧。”

两人没来得及说任何话,门砰地一声合上。

就看身着西装大衣一身黑的人,捧着一束颜色非常淡的紫色飞燕草走在车灯照亮的地方,没有回头地一路往前走去。

花朵露在他的臂膀外,被风吹过的时候落下一片花瓣,擦过袖子打着旋轻盈而去,如它的花语般自由。

车厢内安静了许久,久到那抹身影再也看不到后才听到后座的声音。紧接着叹气的人长腿一跨直接坐到前面,随后再次长叹一声粗气。

关子洲往旁边瞥了眼:“要坐不住就回去。”

“怎么回?走回去?”吕从阳使劲撸了把头,“你他妈能不能别连着抽?跟你们待一起迟早得肺癌。”

关子洲拧着眉灭了烟,吕从阳又叹了声气:“他要是出来看到我们还在这里,不会发火吧?”

“不会。”

“这么确定?”

关子洲拿过后座的外套盖在身上:“要真发火,说明针对的是你。”

“怎么个意思?”

关子洲闭上眼:“因为我和李棠被发现的时候也没见他发火。”

“狗逼,估计早发现了一直没他妈揭穿你们。”吕从阳感慨地骂了句,再次看向前面的一片白光,“说说吧,怎么发现的。”

想起几年前的囧事,关子洲笑了笑:“那段时间李棠正在减肥,头一天晚上没吃东西,到了天亮饿的实在扛不住,看着人下来我们就在附近......也不算是附近,在离着挺远的山脚下找了个便利店。没多久人直接推门进来,我俩跟二傻子似的嘴里还叼着泡面。”

“李棠头一回大气不敢出,人只是在我俩脸上扫了遍,解释说自己路过来买包烟。”

“没有说别的?”

“没,他不会在这些事情上左右别人。”关子洲声音很轻,像是快睡着了,“来也行,不来也行,走或者留都随意。”

心里太不是滋味,吕从阳捞过中控台上的烟不怎么熟练地点了根。关子洲听到动静睁开眼,刚想说别找死,车内就传出震天响的咳嗽。

咳嗽声半天都停不下来,关子洲盯着看了会儿,叹着气从旁边抽了几张纸递过去。

吕从阳将纸巾按压在眼睛上,片刻后清着嗓子把烟灭了,笑道:“如果我现在买了饭给他送上去,你说他会不会揍我?”

“没试过,要不你试试?”

“算了,狗逼凶起来真是狗逼。”吕从阳把车窗升起来,也从后座拿过衣服盖上。

又过许久,他咬紧牙轻声问:“老关,他没有生病吧?”

在问出口的时候吕从阳就知道,自己不会得到任何答案。

层层密密的松针在昌山东路划出一个分界线,圈出一片长眠之地。这里的月亮似乎更凄凉,寒风似乎更凛冽,连时间似乎也更漫长。

远处渐渐泛上另一层莫名的白光,一眼望不到底的干净柏油路上出现一个黑影。

不知道是月光还是日光打在他背后,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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